“可不是!小小幕僚就如此张狂,这要是给他当了官,还不得爬到大人您头上拉屎拉尿啊!”
工部侍郎义愤填膺地道。
“呸!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。”
赵德安怒瞪一眼,继续气呼呼地道:“老夫为官二十多年,就没有像今日这么屈辱过。”
“你们所有人给我听着,以后但凡是那姓赵的来,就给我轰出去。”
“大人,那姓赵的可是来替六殿下要土木材料的,咱们不好轰吧?”
工部侍郎小心翼翼地提醒道。
“那又怎么样?就算是六殿下,不也得讲规矩嘛!”
“陛下虽然许诺了支持他一部分材料,但这不是他可以撒泼打滚的……”
赵德安正骂得痛快,但突然,他的嗓子仿佛是被堵住了似的,竟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了。
工部侍郎愣了一下,好奇地扭头往外一看,顿时吓得两条腿肚子开始打颤。
他微微颤颤地道:“下……下官拜见六殿下!拜见镇北将军!”
门外,宁枫带着苏星彩缓步走来。
“六殿下!镇北将军!两位远道而来,下官有失远,还请恕罪!”
赵德安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,然后堆着一张笑脸就赶紧迎了上来。
宁枫本来一进门就打算问罪的,可等他看到赵德安和那工部侍郎的模样后,不由得就愣住了。
“两位大人,你们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只见这赵德安和工部侍郎两人,两眼乌青,眼泡肿胀,颇为狼狈。
特别是赵德安,那鼻子似乎刚刚被爆锤了一记,连血迹都还没擦干净。
“殿下,赵越不是说被打了吗?怎么我看他们两个的样子,比赵越还惨啊!”
苏星彩有些尴尬,偷偷低声问道。
但耳尖的赵德安却是听到了,立马叫嚷起来:
“天杀的赵越,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?”
“六殿下啊,您可要为本官做主啊!您那幕僚实在太过嚣张跋扈,没说几句就开始骂娘。”
“本官气愤不过,顶了两句,他就开始动手,若非当时我工部其他官员都在,本官怕是要被他打死了。”
赵德安哭得凄惨,宁枫却是想笑:
“你的意思是赵越先动的手,然后你才还的手。结果你不是他的对手,所有工部其他人就跟着出了手。”
“但到头来,你们一群人好像没打赢啊!”
“可不是!”
赵德安还没回答,工部侍郎便搭腔道:
“殿下,您是不知道您的幕僚有多狠,一上来就是撩阴腿、猴子偷桃这种下三滥招数。”
“我们三五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,现在还有几个人已经去太医院看伤去了呢!”
“哈哈哈!”
宁枫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,这狗日的赵越,难怪刚才欲言又止,合着是一人单挑一群才挨了揍,活该!
苏星彩也是哭笑不得,这局面她哪里还好意思替宁枫报仇?
没看人家堂堂尚书大人,连鼻子都快打歪了吗?
“行了,此事是我家幕僚不对,不过我让他来户部要了三四天的材料了吧?为何迟迟不给?”
宁枫语气逐渐严厉,目光更是刹那变得锐利起来。
这一问,那工部侍郎立刻就忐忑不安了起来,倒是工部尚书赵德安立刻道:
“误会了!”
“殿下您有所不知道,陛下那批原本用来修建寝宫的材料毕竟是数年前囤积的,如今陛下下旨借给您,本官自然要先做清点,确实需要多费时日。”
“不过本官知道殿下心系百姓,急着建房,所以特意从木场仓库挑选了一批备用的,您若是要,我这就带您去木场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