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吓鬼主播，关注了！】

女生的身体受不住寒风，打了几个喷嚏又揉了揉鼻子，顾涌上前给她递了张纸巾，询问道：“要不……放弃吧？”

“嗯，可能是必须要一个人来才行吧，早知道不带你来了。”

顾涌迅速把纸巾收了回去。

“我错了我错了。”女生又打了个打喷嚏，抢过纸巾来擦掉鼻涕，“下次月圆之夜我再来吧。”

顾涌送她回到了宿舍楼下，女生挥手告别，顾涌笑道：“快去休息，晚安。”

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，在女孩回去之前又叫住了她。

“刘海修剪一下，别太厚了。注意不要驼背，自信一点，你根本不丑。”

女孩愣住了，半晌才回了个笑容：“谢谢，你不用安慰我。”

“不是安慰，你真的不丑。”虽然女孩也算不上漂亮，但绝不至于需要舍命求怨灵变美。

“可是……他……嫌我不好看……”女生快要哭出来了，拿刚才用过的纸巾又擦了把鼻涕。

原来是为情所困。

顾涌没辙了，他母胎单身至今，根本不会安慰女生，哄了半天对方才平静下来。

深夜的街道空空荡荡，顾涌将上衣拉链拉倒顶端，他胆子小到不敢走夜路，在看到自己热闹的直播间之后才稍微心安一些。

【我听到了世界上情商最低的哄女孩……】

【是的，活该单身】

【主播太蠢肯定追不到女生，不如去搞基】

“搞基？可以啊。我有男粉吗？”

顾涌随口一问，没想到引发了一波刷屏。

【有啊！！！@小星星】

【星酱快出来，主播需要你@小星星】

【@小星星@小星星@小星星】

这个ID看上去很眼熟，但顾涌记不起来他是谁。

【小星星：嗯？】

蓝色的对话框出现在一堆朴素的弹幕里，这是送礼达到一定金额才有的特效。顾涌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，点开了自己的粉丝排行。

送礼数额最多的粉丝，正是小星星。

顾涌虎躯一震，差点把手机扔出去。

小星星刷礼物很大方，但很少在直播间内说话。顾涌曾天真地以为小星星是个富婆，是个霸道女总裁。

结果弹幕说他是男粉？！

“你……是男的？”顾涌的声音在颤抖。

【小星星：嗯，男的。搞基吗？】

【wow——】

【在一起！在一起！】

【星酱好霸道总裁呀23333】

【救命！白菜拱猪啦！】

顾涌看着起哄的弹幕，陷入沉默。自行车停在校门口，他想打开车锁，结果插错了好几次钥匙。

【完了，主播自闭了……】

【哈哈哈，看来星酱的威力比女鬼还大】

“行吧。”顾涌总算缓过劲来了，虽然他还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土豪的男粉，“小星星，我现在就和你改情侣ID，你觉得‘大狒狒’怎么样？”

【小星星：……】

【小星星：如果你改如此没品的ID，那我们可以分手了。】

窗外烈日当空，顾涌一觉睡到中午才被敲门声吵醒。

他揉着惺忪的眼睛，打开了门，然后被客人身上的警服给吓清醒了。

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：“你好，房婷婷失踪了。监控录像显示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，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。”

“房婷婷？她是谁？”顾涌想到了昨晚的女生。

不出所料，监控录像显示着十个小时前的画面。顾涌告别房婷婷，一边玩手机一边离开。过了十几分钟，房婷婷又走出了宿舍楼，向着实验楼的方向走去。

顾涌神色复杂道：“她肯定又回天台了。”

“天台上没有监控，录像也没拍到她从实验楼内走出来。”

另一位民警插话道：“你们去天台干什么？”

“她想召唤怨灵，我去保护她。结果怨灵不敢在我面前出现，她就一个人去了。”顾涌拿出了自己的捉鬼师证书。

民警对视一眼：“这起案件和怨灵有关？”

“对，房婷婷现在很危险。”

做完笔录，顾涌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学校。实验楼的天台上空无一人，地上的粉笔画变得模糊难辨，仿佛是很久之前画的。

遗留的怨气出自图书馆内的怨灵，顾涌试着追踪怨气，但这怨灵很是狡猾，怨气散布在校园的各个角落内，无法判断她藏身在何地。

“该死。”

在人命面前每一秒都异常珍贵，顾涌的脑内乱成一团，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，逐条分析掌握的每一条线索。

忽然，他的眼睛亮了起来，想到了什么似的拿出手机，登陆了学校的网络论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