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到他的心在滴血。

他从未想到，很多事都是他自己的错。

而现在杜仲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，将他的错就像是弹幕一样播放。

他感觉到如坠冰窟，寒意顿生。

并且，杜仲的态度和鞠躬，更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，将他打醒。

他在杜仲面前，感到羞愧极了。

他感觉到无地自容，恨不得就这么消失在这个世界上。

他真的太渣了...

心头的痛楚难当悄悄化作了两滴清泪，从囚牛的眼角滑落。

见到囚牛痛苦地闭上眼，脸上泪水斑驳，杜仲走上前去，将一张手帕塞进了囚牛的手里，按了按囚牛的肩。

手心里被塞进了手帕，囚牛知道自己失态了。

原本还想收住泪水的，但感觉到杜仲的安慰，却又像是在他遍布伤痕的心上，让春风化雨，这泪水反而有些止不住了。

对于囚牛的这般模样，杜仲也觉得不好说些什么，只是无言地静默。

等着囚牛自己将情绪平复下来之后，囚牛郑重地对杜仲说了一声：“谢谢。”

杜仲也只是轻笑着接受了这一声道谢。

之后，杜仲就先一步离开了，徒留囚牛一人还站在天台上。

或许，囚牛是觉得这天台上的风，会让他更加清醒些吧。

在大致猜到了杜仲的身份之后，囚牛也对杜仲的信任增加了很多。他知道，杜仲应该是有能力知道韩奕的事情的。毕竟，梦羽的那些伯伯们真的不是盖的。如此，就听一听他让自己知道的事情究竟是怎样的吧。

这次...的确是自己失察了。

囚牛默默地掏出了手机，熟练地拨了一串号码出去，吩咐了几句之后，就挂断了电话，等待着电话对方给自己的回信。

趁着这些时间，囚牛又思考起了，应该如何面对梦羽。

这次的事情，还真是有几分不太好讲。

原本是好意，但现在却变得这么纠结，也真是糟糕透了。

但愿今晚能够将事情解决得顺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