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望月阁出事，连夫人还帮苓歌牵线打探消息。

这说明，苓歌与连家的关系十分紧密。

而如果连从窃取火油是多年前的事，或者是每次窃取少量，根本不易被人察觉。

苓歌轻轻一笑，媚眼如丝：“侯爷，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，可有证据？”

霍玄冷漠道：“窃取军资是死罪，我不需要证据。”

苓歌这才收起笑容，多了几分严肃。

她可以什么都不说，并向长平寻求庇护，可是如果霍玄觉得她对长平而言是危险的，恐怕说什么都会除掉她。

苓歌想了想，索性承认道：“是，火油是我洒的。白氏是诰命夫人，如果我毫发无损，事态也没有闹大，我要如何讨回公道？”

霍玄静静的看着苓歌，并没有评论她的对错，因为好在没有伤及无辜。

苓歌深吸了一口气，道：“至于火油，是长公主给我的。”

霍玄的视线陡然变得凌厉，直接反驳道：“不可能！”

长平最是重视军事，怎么可能知法犯法？

苓歌解释道：“这火油并非窃取军资所得，而是长公主的商队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的。那里的火油比我们的火油更纯，威力也更大。长公主想先研究出提炼之法，所以暂时还没有对外公布。”

霍玄没想到，苓歌竟然知道长平这么重要的事，再想起她拿走锦绣坊的印信……

如今看来，林掌柜对苓歌的态度并不仅仅是信任，而是服从。

也就是说，苓歌是长平的人，而且地位很高。

霍玄问道：“印信……”

霍玄刚刚开口，就被苓歌打断了：“侯爷，请恕我只能言尽于此。”

长平出事突然，很多事情都没有交代，她之前没有告诉霍玄的事，苓歌也不能让霍玄从自己口中得知。

可对于霍玄来说，不能掌握更多的信息，就意味着危险会更多。

因为长平失忆了，没有人能够保证从前那些追随她的人会不会在此时产生异心，他们的手里又握着什么样的信息……

霍玄只能一点一点的猜测、摸索，每当他觉得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开，就又会蒙上一层新的迷雾。

阿余啊阿余，你真是给我留了一个天大的难题。

“夫君，你们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？”

长平再一次被霍玄支开，但现在的她已经不好糊弄了，所以很快就反应过来，并气鼓鼓的跑回来质问。

霍玄笑道：“怎么会呢？”

长平不依不饶道：“那为什么不能让我听？”

霍玄想了想，道：“大人的事，小孩子应该没兴趣吧？”

如果让长平知道，霍玄给苓歌发出了死亡威胁，才勉强从她的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，只怕他今晚会没有床睡吧？

长平对霍玄的话表示赞同，大人很幼稚，幼稚的事，她才不感兴趣呢！

于是，她很快就原谅了霍玄：“夫君，我们快去练习骑术吧！”

可谁知，两人才刚到演武场，马还没有选好，赵得海就精准的追踪过来。

“侯爷，皇上宣您进宫！”

长平直接一口回绝道：“不行，夫君要教我骑马！”

赵得海十分为难：“可是，皇上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找侯爷。”

长平有些动摇，十万火急啊，那得是多急啊……